
文 | 《BUG》栏目 徐苑蕾
“今天下午6点之前,如果华杉没有在微博公开道歉,未来中国的市场公关行业应该不会有人再记得华与华了,只记得罗与华。”
今天中午,罗永浩在微博发文,他给华与华营销咨询有限公司(以下简称“华与华”)董事长华杉下发“最后通牒”。他还提及“你要是说不清楚,我就公布录音了。”
下午6点已过,华彬的微博账户开启防护模式暂无更新,罗永浩也未公布录音。事因昨日,华杉在微博发文称,西贝“被诱入黑白颠倒的网络罗刹国,被人算计。”
《BUG》栏目从知情人士处了解到,罗永浩今晚大概率不会针对华杉言论进行直播。《BUG》栏目还尝试拨打华与华业务电话,工作人员听到“罗永浩”几个字后便立即挂断电话。
华与华的服务收费在业内被指“非常高”。根据官网资料,华与华合作客户覆盖互联网、餐饮、茶饮、调味品等细分行业,包括海底捞、华莱士、蜜雪冰城、东鹏特饮等品牌。
尽管华与华打造了多个出圈案例,但也屡陷争议和被相关监管部门处罚。罗永浩在直播中曾直言,“哪家公司雇佣华与华,只能说明脑子有问题。”
“你要是说不清楚,我就公布录音了”
罗永浩与华杉再起冲突,起源在于11月25日,华杉在微博发文称,“西贝是中国餐饮业的天花板,无论对顾客还是对员工,都是诚心诚意做到极致。被诱入黑白颠倒的网络罗刹国,被人算计。西贝坚持自己的华夏子弟精神,不苟且偷生,凭仁义立世。”
其后,罗永浩迅速向华杉“开炮”,并发文表示,“谁诱的?谁算计了?你想干什么?你要是说不清楚,我就公布录音了。”
紧接着,罗永浩发出“最后通牒”:“西贝正在整改,这次跟西贝无关,这次是我和华杉之间的事。华杉这次再跟我私下道歉已经不管用了,必须公开道歉。今天下午六点之前,如果华杉没有在微博公开道歉,未来中国的市场公关行业应该不会有人再记得华与华了,只记得罗与华。”
罗永浩还称,“我已经在网上买了华与华的全集,整天被忽悠的中国土老板们,其实赚钱很不容易,也该有人给他们上一点营销防诈课了。”公开资料显示,华杉著有《超级符号原理》《超级符号就是超级超级创意》《华与华使用说明书》等书。

华与华是西贝的营销顾问公司。据了解,双方合作始于2013年,此后10年,华与华帮助西贝打造了“I♥莜”“闭着眼睛点,道道都好吃!”等品牌资产,并从西贝处合计获得咨询费6000多万元。华杉曾发文称,“因为做了西贝,华与华就成了餐饮业最大的咨询公司。”
值得注意的是,此次罗永浩与华杉的公开冲突距离上一次时隔仅2个多月。今年9月,西贝卷入预制菜争议,华杉多次发文力挺,并将罗永浩描述为“网络黑嘴”。自此,他本人和华与华均陷进舆论旋涡,并引发罗永浩猛烈抨击。
9月14日晚,罗永浩在直播中直言,“经此一役,哪家公司雇佣华与华,只能说明脑子有问题。”罗永浩还批评华与华在西贝已面临舆论讨论时仍怂恿对抗,是“纯扯淡”的行为。不过次日,事件发生转向,罗永浩称:“华与华的老板已经跟我道了歉,这件事可以过去了”,双方才正式“休战”。
多次被罚,业内称收费“非常高”
2002年,华杉和华楠两兄弟创立了华与华。天眼查资料显示,华杉和华楠分别持有上海华与华营销咨询有限公司53%和47%股份。此外,华杉兄弟两人还在2006年创立了民营图书出版公司,公司2021年在创业板上市。
根据官网资料,华与华合作客户覆盖互联网、餐饮、茶饮、调味品等细分行业,包括西贝莜面村、海底捞、华莱士、蜜雪冰城、东鹏特饮、江小白、厨邦酱油、新东方、读客文化、得到APP、鸭鸭羽绒服、汉庭酒店、SKG未来健康、阿里巴巴天猫养车、、新潮传媒等品牌。
华与华在官网中还指出,其服务方式有且仅有一种,即为客户提供全年全案的营销咨询服务,从不提供单个项目的服务模式。此外,华与华不参与投标和比稿,也不设专门团队发展新客户,希望客户在充分了解华与华的前提下进行合作。
一位曾和华与华有过合作的营销行业人士透露,“蜜雪冰城魔性洗脑的神曲以及雪王的出圈,背后推手就是华与华。”《BUG》栏目注意到,在华与华官网中,“你爱我,我爱你,蜜雪冰城甜蜜蜜”就被列入全案咨询代表案例之中。

该人士也透露,华与华的收费在业内算“非常高”。2023年,华杉曾发文谈及和西贝的合作:“下一个十年,我们也不贪心,拿一两个亿就行了。”
在读客文化申请上市时的一份文件中,《BUG》栏目查询到,西贝和华与华在2017年至2019年的交易费用分别为480万元、360万元和420万元。该文件也刊载了得到与华与华的交易费用,2018年为440万元,2019年为40万元。

对于昂贵的收费,华杉曾在微博中表示,“和华与华只合作一年是吃亏的,合作时间越长,价值越大。因为战略是一个形成的过程、涌现的过程,而在这个过程中,华与华的价值会越来越大。”他还表示,“西贝第一个十年就这么过来了,第二个十年,我们才会使出真正的本事!”
尽管华与华有过不少成功案例,但也存在一些颇具争议的营销策划,甚至被相关部门作出处罚。
比如2021年,华与华为早阳肉包设计的广告语“早阳肉包 只用后腿肉”,因实际产品配料中包含猪肥膘等其他成分,与广告宣称不符,违反了《广告法》的相关规定,因此被市场监管部门处罚2万元。2017年,华与华还曾因设计的“产业新城运营商”广告含损害国家尊严及利益的内容,被没收广告费用88235.29元,并处罚款100万元。